江岸芥子

人生就是要战斗至死。

栀子花不开

  
·一个乱七八糟的随笔。
·幼稚园水平 慎入x
·这么久没发文最后的产物却只有这个 非常抱歉。
·似乎是比较应景的。

       在我即将结束我的小学生活时,我的家里多了一盆栀子花。它刚来的时候长势很好,叶子绿得几乎能反射出斑斓的光彩,叶尖上还挂着几滴水珠。我从小就听大人们提起过它的名字,也听说过它那洁白的花朵与馥郁的花香。看着它安静端庄地坐在花架上,我不禁对它未来的开放怀了几分期待。
       这之后的不久,我小学的班级举行了毕业典礼。学校的广播中照旧放着毕业季的那些老歌,那些年错过的大雨仍然在下,so beautiful so white的栀子花也一如既往地在这个时候盛开在音符间。我由此想起了家里的那盆栀子,于是对同学们说,如果我还能见到你们,就给你们看我家的栀子花。在当时气氛的感染下,这句话理所当然地引出了不少泪水。
       但是那年夏天它并没有开花。我也没有很失望,一是觉得它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来积蓄能量,从而绽放更美丽的花朵,二是因为小孩子总是不容易感到失望的——反正以后的时间还很长,一个希望破灭了还会有下一个希望。
       时间从阳光与云朵间悄无声息地掠过,很快第二年的夏天也过去了,这盆栀子还是没有开花。我仍然用去年的理由来安慰它和我,即使我已经对此产生了些许怀疑。这一年我接触到了新的环境新的同学,也接触到了几乎能刷新我的世界观的作业量。我在与这些事物打交道的同时还不得不应对来自一些不怀好意的老师的各式吹毛求疵挑三拣四,每天都恨不得变成章鱼甚至蜈蚣——只要是手脚数量多的生物就好。
       下一年它还是只把心思放在了光合作用上,枝叶一年比一年茂盛但就是不开一朵花。我试着修剪了一些叶子,好给它未来的花朵留出充足的养分,但是没有用,新长出来的部分依然只有叶子。要不就算了吧,我想。所谓事不过三,如果它明年还没有开花我就彻底放弃它。同时我心里的希望又稍稍生长了一些,或许它在我初中毕业的时候能给点面子呢。
       临毕业的那几天校园广播里天天重复着“六月,栀子花开”,接下来就继续循环播放着黑板上永远解不开的排列组合和开了又开的栀子花——当然不包括我家这盆。虽然栀子的花期的确是五至七月,但是我们大东北这儿的纬度也支持不了六月的栀子花啊。而且为什么毕业季总是这么几首歌,就不能换点儿花样吗。当我把心里的这些想法讲给朋友听时,她笑着对我说,你指望咱们学校的高中部能有什么文化。而且,毕业季不听那些年,你难道想听同桌的你吗。
       最终毕业典礼那天真的放了同桌的你——还有随着《栀子花开》这部电影火起来的一首歌,好像叫“再见再见”。
       然后初中生活结束了,中考也结束了,高中生活开始了。
       那盆栀子依然绿得刺眼,倔强地不肯开一朵花。
       就这样吧,我对自己说。
       栀子花不开,岁月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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